夏天这里不太冷,香蕉和槟榔都是很迫切的供给人们熟的果实,朝阳从东方升起,烟雾很弥漫,高山的日出格外红,清晨里安静的油机房躺着劳顿了十多个小时的油机青年,哼出的呼噜声,我感到对他的同情,累呀、苦呀、可怜呀!
微风拂过我的面孔,也洒在他的暴露在外的胸膛,我想去帮助他盖好毯子,但是却惊醒了他,于是我立马说:“对不起,对不起”,他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手表,说:“哇,已经8点了,该起了,该起了,糟了,没时间了”,我的歉意在此刻却反转为——谢我弄醒他;可我还是不能平静自己过分的脚步和动作。
同着他的急切脚步,我也一并陪他下山去了,(部队的营地分山上、山下;)约过了5分钟,他吃过饭,已经站立在自己的宿舍门前,看一些花草,看一些他发呆的东西,一下子惶过神来,蹦蹦跳跳走来走去,还唱着大调,吼出粗声上厕所,上洗澡间不知道忙啥-------------
周边谈论,我偶尔听到,说他是不是吃了兴奋剂,精神整天这么好,我有些深思。
古怪、善良、热情还带有点童趣,由于他有的这些别人很少有的天真,我感到很为他高兴。他的心情怎么调整的这么好呢?跟他的谈论中,他有个小动作,就是喜欢对别人提眉,一提再点头,用他的面部表情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爱说实话,爱帮助别人,真心诚意去表达自己对别人的帮助之意,他不喜逗玩别人,总是很礼貌很鞠躬、恭敬的请求别人,得到帮助,他有一颗赤诚的心,在别人总是困难和需求时给人以温暖的帮助。他爱笑,以自己的年少无知而笑看人生,他目的明确,目标实际,踏实进取,待人也和善,还是以自己为主人翁;除了这些之外,更让我有感触的一个特点是他有一颗童年的心,很富有童趣,却时时被别人“摧残”而尽量躲避,这不是他害怕,而是他觉得别人在照顾他,同情他而给他提意见帮助和督行他,以他的童心的执着总是不对任何人产生冲突和矛盾。这一些美好的性格都被他占有了,我倒还是有点妒忌,而他呢,谁知在后来的深入认识中更让我发现了他的愁苦和烦恼,我为他而感触很深,为什么一个好人总是“多魔”呢?
脸上的白净中可以看到点灰暗,明亮的眼睛里含着一些淡淡的血丝,还有了一些含胸和弓背,于是我对他的观察更近了。他也和我相处更融洽了,这一切的表象之后,还有更让他也让我苦闷的事,他的倾诉使我感伤,也让我发闷,在他的倾诉中,有种欲哭而止的感觉,内心的矛盾使得他无法不竭力去发泄出来。对着别的战友的尊重和热情而处处为别人着想,大小毛病自己背负,大小事情自己办理,大小苦闷自己独自暗地承担,为了“大局”而苦自己,他有太多说不出来的心理矛盾。
退伍的界限,似乎给了他一点光明,也似乎给了他重捧一击,想着一心想要实现留队的当兵来时的目的,如今毁灭,想着一步一步陷入深渊一样的无可自拔而为“自由,光明”的谋求。他的说话中泪花将要激出,口唇激烈的颤抖着,嗓音无约束的升了上来,好像要哭出来似的那么痛苦。他无法用现实来“开心”自己,也无法用情感渲泄自己,他只能是用着“四大皆空”来麻痹自己,有种过一天就算一天能好了别人苦了自己没有关系的态度来辅佐自己。我有些情绪低落下来,同他一起忧思,一起苦恼。可怜的小伙子,一个天真活泼的小伙子,却有如此大的内心矛盾,可怜的小伙子,却不知如何改变自己的人生,本来是个热情奔放、善良可爱、童趣外向、开朗乐观的年轻小伙,可这时怎么就是这样一个状态呢!
烈日的炎炎,我们没有感觉暑气,我们还是在不冷不热的空间生存,爆发的阳光低沉的树阴,这些都没有能改变我们身上的温度,永远就是这样过着,可爱的这位战友他还没有睡觉,都已经是夜间11:30了!